美人儿泪水兀自顺着鬓角缓缓下滑,邹丰蓦然握紧她双肩的手,艰难的开口;“我不去就是…不闹…”
什么叫喜从天降,什么叫欣喜若狂,邹贝算是体会了一次,这样的消息令人目不暇接,傻傻的站在门外,怔怔的看着他,她知道此刻的样子有点傻,有点楞,可是没关系啊,只要他不走,不离开自己,邹贝是不会在乎的。
“我…爸爸……”邹贝像她胸膛依偎过去,这里就是自己的天堂,离开半秒,都会要她的命。
“进来吧。”邹丰含笑低头凝视她,漆黑的眸子深邃温柔;“我给你邹叔叔打个电话,别再哭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邹贝声音恍如如梦,带着哽咽;“爸爸…我只是不想离开你…”
“好……”邹丰收紧手臂,抱紧他;“以后,爸爸,天天都在,一直陪着你……”
“恩…”邹贝潸然泪下,哽咽着,轻笑:“一直陪着…一直在…一直不离开…”
“好…不走…”
坚定的承诺就像缀满碎砖般耀眼的云彩,依依不舍,循环往复,从过去,一直吹向遥远的未来……
顶天的太阳,邹贝闹腾半天,最后再旅馆梳洗完,邹丰陪着她回到学校,离开时,一直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,在邹丰一再保证下,最终踏入校门,当然存折最后是由邹丰保管,只是上次那100块钱又回到了邹贝兜里,她也认真的接住,县城对她来说,没钱,是寸步难行。
走到教室,叮当起先抱怨她不等着自己追出去就不见人,害她跟龙涛乱窜,也没能找到她人,后来也就围上来动问西拉扯,那人是谁,那人是干什么的。
邹贝的两个核桃眼甚是吓人,龙涛就搞不清了,为什么每次邹贝跟他家爸爸都要闹,还是家里有什么状况,当着叮当他也不好多问,邹贝也都热情的回答着叮当,说那人是某某,害得叮当一个小嘴能塞一个鸡蛋,模样逗笑邹贝。
“你爸爸?!”叮当这个大嗓门就这样,遇到夸张的事情,她可不管什么场所,逮到吼了再说。
“恩。”邹贝笑着点头;“怎么样,我爸爸帅不帅?”
“帅!”叮当简直已经臃肿崇拜的眼神看她,吃惊的表情满足了邹贝,龙涛在边上拍拍她的肩膀;“别花痴,你得叫他叔叔。”
“……”叮当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;“切!你懂个p,那么帅的男人,叔叔,爸爸,都无所谓。”上下打量着龙涛,鼻子一哼;“你再也不是心中的白马王子了。”
龙涛被打击得蹙眉;“我还不要当你的宝马王子呢…”
邹贝在边上看着两人,不住的摇头,伸手摸进裤子口袋里的礼物,会是什么东西呢?呼出一口气,邹贝侧耳听到上课铃声响起,听着自己规律平稳的舒缓心跳,悄然地,微笑了。
还在斗嘴的两人,互瞪一眼,各自回到位置上坐好,龙涛气呼呼的样子,惹得邹贝憨笑;‘你干嘛跟叮当就是不对头?人家是女孩子,你得让着点。”
“女孩子?”龙涛看了眼邹贝,大咧咧的说;“她那里像个女孩子?别说让她,不让她我都说不过那张巧嘴。”
“哟…”邹贝笑他;“你这是遇上对手了?难得啊~难得!”邹贝一边摇头,一边调侃他;“我说,你到底喜不喜欢她?姑娘我去给你说说?”
“别哪壶不提开哪壶。”龙涛转会身躯,不在跟她说话,他现在很郁闷,邹贝仿佛被月色清润的百合花,每每看到,龙涛的心都会躁动不已,可偏偏这人就要把自己往外送,说多了,只会闹情绪。
吃了个闭门羹的邹贝轻轻的摇了摇头,她不是不知道龙涛的心思,她15岁了,比叮当喝龙涛都大上两岁,再说,她接触的,远比他们多,可是这份情,她邹贝要不起,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龙涛,她也只能远远的躲避,逃开,不去面对,因为她还不想失去这个朋友。
下午的第二节课,邹贝还是没去,体育课是她最痛苦的时刻,所以去给班主任请过假,一个人悄悄的回到宿舍,关上门,迫不及待的掏出口袋里的东西。
幸喜的打开封口,耀眼的木兰触目眼底,时间与空气,仿佛同时凝滞,双手捧住这娇嫩的木兰,鼻尖上有那人手指的泥土味,恬淡馨香,如同春雨过后清润的空气,邹贝微微发肿的双眼,再次落泪。
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喜欢这个发饰?又是怎么买来的?世上会有这个巧的事情?邹贝的思绪如雾如烟,飘散在寂静的寝室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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